如何让这些人住得有尊严？这座省会出手，租金最低每月1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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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城镇居民人口从1978年的1.72亿增加到2019年的8.48亿，城市化率从17.92%上升到60.6%，这是一个“奇迹”。

然而，城乡二元结构导致市民化严重滞后于城市化。如何让庞大的流动人口真正成为城市公民，已经成为各界关注的焦点。

截至2019年，中国有2.36亿流动人口，其中70%以上是农民工。他们大多在卫生、建筑、快递物流、餐饮和其他服务行业工作，属于低收入群体。为了节省生活费用，城市中的村庄、集体租房和临时工棚已成为这些人的主要住所。

推进以人为本的城市化，让流动人口过上有尊严的生活，也成为许多城市关注的焦点。

最近，程叔叔注意到了杭州又有一批蓝领公寓开始出租的消息，而且每张床的最低租金只有100元/月。

所谓的“蓝领公寓”是杭州专门为农民工建造的临时出租房，一般比周围的市场价格低20%左右。从2018年开始，杭州计划在三年内推出4万套蓝领公寓，与现有的公租房和廉租房一起，形成更加完善的住房保障体系。

中国的城市化进程仍在继续。对于许多城市来说，这种“杭州模式”有什么借鉴意义吗？我们离真正解决流动人口的住房问题还有多远？

杭州有大量的流动人口

2019年末，杭州市常住人口比上年末增加55.4万人；

2018年末，杭州市常住人口比上年末增加33.8万人；

2017年底，杭州市常住人口比去年年底增加了28万人。

站在互联网城市的“窗口”，杭州近年来拥有强大的人口吸引力，2019年常住人口正式超过1000万。同时，早在2017年底，杭州市登记的流动人口已达616万，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保障的难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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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杭州第三产业比重已超过66%。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依靠服务业发展的城市。然而，服务业对人的依赖性很强，许多从事基础服务业的人都是面临住房困难的流动人口。

2017年，杭州被列入中国首批12个住房租赁试点城市。同年，住房和城乡建设部等九部委联合发布了《关于加快发展人口净流入大中城市住房租赁市场的通知》。在此背景下，杭州迅速推出了面向低收入流动人口的“蓝领公寓”。

"...蓝领公寓的申请要求和范围可结合蓝领公寓的筹备情况和物业、餐饮、保洁、保安等服务业的实际情况确定……”杭州市2018年5月发布的《蓝领公寓(临时租赁住房)租赁管理办法》指出。

根据公共信息，蓝领公寓主要通过不拆除旧建筑的重建、短期闲置土地的新建以及现有房屋的储存和翻新来建造。许多服务企业的农民工，尤其是房地产、餐饮、清洁和保安四大行业的农民工，是蓝领公寓的主要服务对象。

“要安心工作，你真的离不开那张床。”就城市而言，解决职工住宿问题是帮助企业解决人员快速流动问题的重要举措，也有利于保障杭州市基础服务业的供给。

因此，杭州非常重视蓝领公寓的建设，而不只是“走过场”。

上述杭州市《蓝领公寓(临时租赁住房)租赁管理办法》是当地政府以“蓝领公寓”名义发布的第一个正式文件。2018年，蓝领公寓也被列为杭州新“六大硬仗”的重要作品。

据统计，截至今年4月，杭州已推出91个蓝领公寓项目，拥有3.5427万套住房，离2020年底的4万套目标不远。

在管理方面，杭州还在全市房屋租赁监管平台上开发建设了蓝领公寓管理系统，为全市蓝领公寓“一网一盘”的后续运营管理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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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产业发展，吸引投资

杭州能在多大程度上缓解农民工租房难的问题？

清华大学城市规划系教授李瑱认为，蓝领公寓是一种有益的探索，但在数百万流动人口面前，它只是沧海一粟。

这4万套蓝领公寓可以说是用“真金白银”展示了一个城市的诚意，但它们也是需要激烈竞争的稀饭。因此，接受这种粥的门槛并不低。

根据《蓝领公寓(临时租赁住房)租赁管理办法》:

申请人及其家庭成员为非杭州户籍，且申请人持有公安机关核发的有效期内的《浙江省居住证》或《浙江省暂住证》；申请人与用人单位签订一定期限的劳动合同，正常缴纳社会保险费。

以上两点，许多“打零工”的流动人口不能满足条件。

同时，蓝领公寓不是直接租给个人，而是由雇主申请。除了对租房者本身的要求外，一些行政区还规定了雇用企业的资格门槛。

例如，杭州第一个租赁项目“旺马利蓝领公寓”，要求申报单位为“下城区社会经济发展所需的物业、餐饮、保洁、保安等服务行业单位，具有企业注册地址、营业场所和纳税义务。该场所位于下城区，具有独立法人资格，注册资本不低于100万元人民币。”这样，更多的小微企业也会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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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此举更符合工业发展和吸引投资的需要."李瑱认为，考虑这种蓝领公寓的诞生是因为城市过去的重点主要是发展工业，而没有太多注意人类住区；渐渐地，城市开始意识到产业发展也应该解决配套人员住房的问题，这样才能更好地吸引投资。

事实上，在许多房价高的城市也有许多类似的做法。例如，也是在2018年，苏州相城区黄带高新区的第一套“蓝领公寓”正式交付给辖区内的企业。当时的新闻报道也明确提到:

“黄陂高新区正全力打造产城结合示范区，吸引越来越多的国内外企业和优秀人才前来投资创业...积极推进优秀人才住宅工程，建设蓝领公寓，建设和改造人才公寓和白领公寓等。满足高端人才、中层管理人员、技术人员等不同人群的生活需求。”

李瑱提到，也有城市向重点企业出租公租房。事实上，这些类似的措施主要是对企业的扶持政策，而不是针对普通流动人口。

租赁市场仍有待发展

"到目前为止，城市还没有真正为农民工发放租房补贴或租房."和程叔叔谈过了。

目前，各类人才公寓和蓝领公寓都有很多门槛，而公共租赁住房主要是为注册人口提供服务(一般来说，最多是向有居住证的公民提供服务)。

根据《2018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只有1.3%的农民工租住公租房，只有1.6%的农民工购买经济适用房。大量流动人口面临着昂贵而困难的租房问题。

“这些大城市面临的住房问题，通过政府公共租赁住房或补贴来解决是不现实的。”李瑱说，开放市场是当务之急，在发展更广泛的租赁市场方面仍有许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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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被认为是“租购并举”的第一年。随着城市政策的改变，一些市场参与者开始瞄准“蓝领公寓”。从长期租赁公寓行业的角度来看，蓝领公寓四房和六房租赁模式的单位效率(一个效益指标，即每平方米租金较高)高于白领公寓。

然而，这一新市场仍处于发展初期，政策有待完善，行业标准缺乏。大城市高地价和低租售比的客观条件也限制了更多市场参与者的积极性，考验了他们的经营能力。

在李瑱看来，对于一些满足基本生活需求的出租屋，城市管理者在制定出基本底线要求后，不应该有太多、太高的限制，以减少企业不必要的成本。

例如，目前租赁住房没有配套的规划设计标准，许多项目在最终审批时需要参照商品房标准。然而，我国普通商品房的标准相对较高，包括主采光面房间全窗日照时数、停车位分配比例等。有些需求是针对普通家庭的，他们与租户并不完全匹配。

“我们遇到了许多案例，高规划和设计标准导致开发成本急剧增加。例如，北京有一个租赁项目，需要1: 0.5的停车位。这块土地面积很小。停车位增加了数千万元的工程成本，而工程也因此纠纷而拖延了很长时间。”李瑱说。

与此同时，如何提升和保留非正规住房的居住功能，仍然是一个值得探索的问题。

中国人民大学城乡发展规划与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叶裕民对城市中的村庄进行了数年的跟踪研究，他曾经客观地指出了这样一个现象:城市中的每一个村庄更新计划都在驱逐流动人口。

在大城市住房供需矛盾突出、土地供应紧张的背景下，李瑱认为“城市要想方设法增加供应，尽量避免各种限制”。

如何真正让农民工“扎根”，无疑是城市治理需要直接面对的共同问题。

编者|郑

这篇文章来自我的小朋友:城市进化(微观信号:城市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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